近日與好友談起買賣樓宇。說不定我有天會做業主,但現在的我,還是吝嗇得不願意把薪水的一大部分向銀行和發展商進貢,也膽小得玩不來槓桿遊戲。
談著,驀然想起爸媽。
爸媽生於四五十年代。爸爸年紀很小已幹活養家,補鞋學徒、茶酒侍應、織毛衣技工、替人家開車門等等都當過,照片中的他是個陽光小子。媽媽才十二歲便隻身來港,為了生活,她迫不得已退學,由一個初中女生搖身一變成工廠女工。她曾每晚與老鼠同眠,在極惡劣的居住環境下自力更生。
一幀幀黑白照片,把他們的戀愛故事娓娓道來。兩年前,我看過他們結婚時的開支清單,是一張發黃、有三條摺痕和印有Pepsi商標的單行紙,上面那幾行整齊的藍色水筆文字,就是爸爸的筆跡。爸媽笑著說了許多當時籌備婚禮的瑣事,這張簡單的清單,滿載了動人回憶,我急不及待將之電子化。
爸媽結婚後,大哥、二哥和我在五年內呱呱墮地。一家五口,還有舅父,擠在一所二百二十平方呎的公屋單位裡。家裡曾有一台織機,是爸媽兼職的生財工具。不知為何,那時我並不怎麼覺得擠迫,也許是習慣成自然吧,只是覺得家裡有許許多多爸爸自製的角鐵木架,用來收納雜物。
(待續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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