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2月27日 星期二

V字密碼

The Vagina Monologues 《VV勿語》舞台劇早陣子成了熱話。見到焦媛,我就沒興趣看。V這個字母倒讓我聯想到另一樣東西,是我去年遇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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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字密碼

豎起兩隻手指成V字手勢,意思不外乎是勝利、上館子要兩位、拍照時最木獨最沒創意的甫士。

叫人一頭霧水的V字手勢,我看過兩遍。

第一次在護老院。公公婆婆都就位等着香飯送上,坐在我奶奶對面的一個胖婆婆笑盈盈看著我和我站着的朋友,半歇就舉起彎彎曲曲的兩隻手指,勉強也算是個V字。兩個人?兩隻筷子?兩點鐘?我問她要什麼,婆婆「呀呀」兩聲,V得愈來愈起勁。胖婆婆不時忙着擺V字手勢,「呀呀」幾聲,又忙着指着旁邊的椅子,這頓飯又怎會吃得好?我已盡力忙着猜,但若我猜中,早就可省卻婆婆的力氣了。遠處走來一個服務員,手挾着椅子,請我的朋友坐,又好像跟胖婆婆打了個眼號。胖婆婆滿意地點點頭。V,原來就是請我和我朋友兩個都坐下來。

第二次也是個婆婆。大快活坐着一對母子,母親大概近八十高齡吧。兒子問老媽想吃什麼,老媽慢慢張望周圍,然後擺出反手彎曲的V字。不知是兒子脾氣臭,還是老媽裝癡呆,二人看上去就像在吵鬧。吃什麼呀?兩隻手指幹嘛?想吃這個?想吃那個?兒子粗聲粗氣,連環質問,老媽的表情似乎有點着急,仍靜靜繼續以V字抗衡。坐在一角的我看着,心裏想的也許像其他人一樣,都是在解這V字密碼。有一個人忍不住破口大喊:「帶你媽媽到餐牌前看看便是了!」「唏!她哪識字!」「看圖嘛!」V字仍繼續豎立。那人又大喊:「她想跟你兩人吃一個餐呀。」兒子喃喃:「……吃什麼呀?……吃……什麼呀?」老媽是自己的,她的手勢居然給人家的兒子猜中?兒子也許感到丟臉,明知這是V字的答案,卻又不敢去回應。聲音卻放輕了,收斂了。


V字手勢的意思原來很多,解碼的鑰匙似乎就是平日用心的相處了解。

忽然一題Q1

吃什麼昆蟲可以瘦?

答案改天揭曉 ^_^

2007年2月26日 星期一

我早該認識你!

曲家瑞,台灣實踐大學的麻辣女教授,我早該認識你!

要是三年前認識你,我就不會這樣做老師。
我會嘗試用學生的眼睛,為他們、幫他們點亮自己獨特珍貴的氣質。不只用會不會念書、是不是乖順又得人疼、或能不能提高升學率……來衡量我的學生。

我們的教育真要把學生造出沒兩樣的倒模嗎?
拜託,不要每個人都一樣。

2007年2月25日 星期日

工作點滴

23/2/2007(五)

昨晚睡前在想今早怎樣給編輯安排工作。

今早回中心,匆匆吃了個菠蘿包,灌了燕麥鈣思寶,整理一下文件,隨即先跟兩位編輯商量退修日怎麼搞,因我們仨是in-charge。開會主要是brainstorm,很閒,說得興起時我還半個身子趴在桌上!會議總算有點成果。
散會,又撲到電腦前,開啟本期RELink的所有初稿,請另一位編輯來,跟她講解本通訊的種種瑣碎編務,像開了個小型course。
再散會,關閉RELink文檔,從書架上取出幾份從外國寄來的出版catalogue,撥個電話請另一位編輯來一同探討有沒有值得做聯版的圖書。她才走到我的座位,我就胃痛大作!我的胃就是這樣。當我緊張,它會馬上逞強,迫不及待要宣示自己有多神通廣大:「我知道你現在好緊張呀!哈哈哈哈!真好笑!!」每次笑,它都又翻又仰,弄得我痛楚難當!幸好,這次它只笑了一會。編輯阿芬跟我說了幾句窩心的問候語,給我金句的支持。之後,工作仍是繼續。

就這樣忙了一個上午。

分配好其他同工的工作後,我才可以安安靜靜地寫稿。我特別珍惜與稿子獨處的時刻,這是最私人的空間,孤獨,但不寂寞。

2007年2月21日 星期三

感恩

有身邊的他,不得不感恩。
感恩,
因為他每天晚上七時前回家,不會流連別處,下班後總想到回家。
因為他每天把污衣逐件逐件的放在洗衣機裡,隔兩小時又逐件逐件的取出來,掛在衣架上、晾衫架上。

因為他會在我在廚房弄飯菜時,問問我有什麼要幫忙。
因為他會乖乖的坐在我旁吃我弄的飯菜,不管好吃不好吃,都吃得很認真,從不馬虎。
因為他很怕弄髒家居的任何角落,叫我從不需要處理「大肆破壞」的善後工作。

因為他會禁止我吸塵、抹地、洗浴室各樣清潔工作,都堅決要由他處理。
因為他不厭其煩地聆聽我的說話,關於我的工作、人際關係,他願意了解我的生活圈子。
因為他偶爾不作聲,不拖我的手,在我以為他在鬧情緒時,隔了良久的沉默後,發現原來他只是在作病發獃。
因為他說我安全意識不足,嚴厲地警戒我,每次過馬路時都拖著我,又不讓我在過馬路時用手機傾談。
因為他吃了美味的巧克力、蛋糕、吉列豬扒飯,會滿足得很久很久。
因為他喜歡規律安穩的生活,總不會突然讓我措手不及。
還有,
因為他選擇了我,作他一生的伴侶。



2007年2月19日 星期一

A Chance of our life-time

有人說:「過了這村子,就沒有那個店。」
倒也是。
意念就是。
偶爾浮現某個意念,要牢牢抓住,拿起筆記下,甚或是一股傻勁兒去做出來。
意念,
這東西,可以稍縱即逝。
這東西,也很狡猾。
因你無法預知,哪個意念能在你生命中寫上「了不起」。
累得你要笨頭笨腦地,
用最原始的方法,
寫下、畫下;
也可以咬着他/她耳朵悄悄訴說,
做個未必可靠的
backup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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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中許多奇妙的經歷、碰撞與相遇,可幫助你完整自己的生命。
This is a CHANCE of our life-tim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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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一



HAPPY THE YEAR OF PIG!!!!! ^@^
這是豬年的第一天,不,已過凌晨,第二天才對。

一說到豬年,我會想起兩件事:一是嫲嫲和大哥的生肖是豬。二是兩嫲孫足足相隔60年。
晚上到伯父家拜年,感覺很不一樣,因嫲嫲已不在。伯父家裡的電視前再沒有一張輪椅,沒有輪椅上戴著冷帽、穿得厚厚、瘦弱又沒有表情變化的嫲嫲。每年一見到嫲嫲,我會在她耳邊大聲說恭賀說話,再摸著她的肩、手,她的手總比我已算是冰冷的手更冰冷,若她精神,她會應我一句:「隻手好暖呀。」我再應她一句:「係呀,你係咪凍呀?」說話需要力氣,嫲嫲年紀愈大,說話愈少。所以,我比較喜歡觸摸她,用臉哄她的臉,用手指替她梳頭,摸她的臉,抓著她的手,已勝萬語千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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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一的行程十分緊密。早上上教會,下午入洪水橋翁姑家拜年,再往何文田舅公舅婆家拜年,晚上到樂富伯父家拜年,都是拜年。今年我第一年派利是,沒想像中興奮,因為佔大部分都不是親手派給target,都是一封封的託target的父母或兄弟姊妹轉交。這種轉交儀式再隆重也沒有派利是的感覺吧…


新的一年,提醒我再一次計算自己的年日,我在世尚餘多少年日?
也提醒我再一次數算上帝的恩典。
過去的三十年裡,我怎樣對待上帝賜給我的光陰?

2007年2月17日 星期六

天父愛弦弦


終於聽見弦弦清楚地說:「姑姐。」
兩個字。
在電梯裡。
在他媽媽的臂彎裡。
在我叫了很多次弦弦、弦弦之後。
在2月14日晚上10:50。

那刻,心裡只曉得感謝天父。

天父愛弦弦,比我們每一個都愛。
祂用熱暖的雙手,
把獨一無二的
小眼睛
小鼻子
厚厚的小嘴巴
粗粗卻不濃密的眉毛
滑滑的臉蛋
柔軟的小耳朵
白胖胖節瓜樣的
小手
小腳
小身軀
輕輕拼合一起,撫摸著
說:
「你是我疼愛的寶寶。」
祂把小寶寶擁入祂寬廣的胸懷,
吻吻他,
微笑著
將他交給昌和姍,
為這小生命找了個安樂窩。
爸媽為他起名叫弦弦。
今天,小寶寶已歲半,
一天
一天
長大了。
沒有人不喜歡他不疼惜他。
親手創造他的祂,
沒有半秒不眷顧他不保守他,
即使在
病中、憂患中、不穩定中,
家中、醫院中、手術室中,
愛與祝福,也時刻圍繞著他,
從不會離開他。
天父愛弦弦,比我們每一個都愛。
祂用醫治的雙手,
把他輕擁入懷。

2007年2月14日 星期三

台北第三天

31/1/2007(三)

今天的工作,仍是聽講座、逛書展,還約了宋老師、淑瓊、coffee在101大樓的老咖啡館裡吃飯,談談出版。同桌的還有黃老師、清彥、Tina、菁華,當然少不了我的老闆。

coffee是台灣的年輕女畫師。雪白的臉掛上一副黑色粗膠框眼鏡,頭髮前後一樣長,長及下巴,略方的臉上配襯著細長的酒窩,顯得份外硬朗。眼鏡裡有一雙像用炭筆在四周擦上了一圈的眼睛,她說是長期通宵達旦趕畫的傑作。她坐在我旁邊,我可以跟她多聊聊。

我好奇她為什麼叫coffee,原來真的有典故。她說在學藝術的幾年裡,經常因趕功課而日夜顛倒,最高紀錄是連續四晚沒睡覺!其他同學都是如此,見怪不怪。就在這大學時期,染上了咖啡癮,一天沒有喝下十二杯就等於要她的命。十二杯?十二杯?我不禁問是哪一種大小的杯,她指著我面前盛著latte的杯子,說:「都是這種杯子。」即是說,是正常的coffee mug的大小。最近她開始發覺身體有點不對勁,便減至每天喝四杯 ,可說是個跳板式的躍進。

現在她是個特約畫師,沒有加入任何出版社。畫風很western的,光看畫是料不到是出自一個台灣女孩。華人市場的插畫、漫畫裡,都充斥著日本風,看得有點膩,所以一看到coffee的,就覺新鮮。我看過她帶幽默諷刺的一類畫,很不俗。這次相約她,就是想她為我寫的福音小冊子畫插圖。可惜時間夾不來,她手邊仍有好幾個job,所以這次無法合作了。不知怎地,跟她彷彿一見如故,工作談不攏,卻閒聊個不停。

一個獨自住在神學院、自小與小動物為伴、每天以咖啡為主要飲料、一次可以養十三隻貓、沒有日與夜觀念的年輕女插畫師,對我來說,是很特別的。

晚上拜會了台灣聖公會賴榮信主教。他們這幾天都在說,主教表面有點惡啦、主教很喜歡搞gag啦、師母保養得好好啦、主教請客「豪」得叫你抵擋不來啦、主教每次都播放自己攝錄的影片啦、主教會熱情地邀請你跟他品茗啦……令我對主教「瞭如指掌」。這晚得見其人,風聞果然沒有偏差!讓我印象難忘的是師母,雙眼總是彎彎的,差不多每時每刻都看到她那排潔白的牙齒,很親切。她很喜歡笑,也十分健談。

2007年2月9日 星期五

台北第二天

30/1/2007(二)
早上去了ikai咖啡室,甫進去就看見跟我們一樣頸項掛著黃布帶工作證的六個人,是同業,是突破的總編和市場部同工。鎮梅不認識我。試過在不同場合碰見她,但不知為何老是沒有互相介紹的機會。這次也不例外。每一次見她,給我的印象都是一致的:眼神很冷靜,似在想著許多嚴肅問題。

今天是書展的第一天。

中心好恩待我!這一趟,我幾乎不用站崗,只是來聽聽講座,逛逛書展,會會作者和畫師。這倒非等閒之事哦!我時刻都帶著腦袋,不容有失,保證沒有遺漏在coffee shop或街頭小吃店裡!還小心地把它捧得高高的,讓它保持清醒甚至亢奮旳狀態。

講座的主題是「美國出版業趨勢和新鮮事」,由美國Penguin出版集團Dial Books的資深編輯Nancy Mercado主講。聽眾很多。我還是一貫作風,寫札記。

從手袋取出拍子簿的一刻,倏然記起早前跟林世仁吃飯時他所說的話:「香港的學生都很有趣,聽講座時都愛看講義。」他在說他在教院主持「童話童詩」講座時的經歷。「我說話時反而不愛看著它。很有趣的是,當我說到某一點,就聽到一致的『嚓』一聲,大家都在翻講義。我說到哪裡,他們就跟到哪裡,又低下頭頻頻地寫.寫.寫。有點怪怪耶。」

我不也就是這種人嗎?

在香港土生土長的,大概都是如此。聽書要寫札記,抓住要點,不然考試怎麼辦?怎樣溫書?怎樣讀main points?即使走出課室,在輕鬆的講座或分享會裡,這種慣性仍發生功效。好些時候,正專心忙著寫札記時,四周忽然傳來大家的哈哈笑聲,就猛然抬起頭,像傻子般引頸看看正發生什麼事,大家笑什麼,再看著札記,糟糕!大家笑的那部分來不及聽,記錄不來,唉,究竟我寫到哪裡去啦!

書展六時結束。晚上光顧了一間別致的館子,edith說這是大學生的蒲點。它的名字叫漂流木,館子是深棕色,燈光極暗,處處是砍下來的樹木(當然只是種設計,樹木的桌子、椅子…)。怎麼樣漂流呀?莫非鋪了河流樣子的地板,讓食客坐在樹木上漂流一番?似乎又不是。唔,莫非是食客來來去去,人流來去匆匆,好現象呀!抑或是食物太多選擇了,食客看著餐牌十五十六,拿不定主意,在餐牌上任意漂流,最終點了一桌子吃不完的食物。到底漂流木有啥意思呢?真想知道。這頓飯一定要好好記錄下來!!

蚵仔酥
炒地瓜葉
苦瓜炒蛋
苦瓜鳳梨雞湯(我竟然可骨碌骨碌喝下超過五碗,還吃了多到不得了貌似鱷魚皮的苦瓜!)
排骨

烏龍茶

對於我,這些差不多都是新口味,不論是烹調方法,或是材料,都很新奇。感覺和味道也超棒!
何時可以再好好品嚐?edith教我做苦瓜鳳梨雞湯,那些鳳梨是特製的,極鹹,吃不下。

飯後,嘴巴仍沒有休息,不管肚飽得鼓起脹脹腮,在嘀咕,在抗議,嘴巴也誓要完成一個乾等了整整一年的偉大使命——吃甜不辣。五人在夜市穿梭,尋找可吞吃的街頭小食。終於,甜不辣、鹽酥雞、芋頭、鴨血(都辣得過分,要raymond馬上為我到7-11買來一樽玫瑰花茶,一邊喝,一邊吃,一邊喊辣,齒與齒之間像要冒出白煙來),還有美味甜品粉圓,統統祭了五臟腑,使命即達。


(待續……)

2007年2月2日 星期五

台北第一天

乘夜機,由台北桃園機場返抵香港,已十一時。
到達青衣,提著不重不輕的行李急步走向閘口,這時他也迎面而來。我們分開了,已有四天。
眼前的他,雙眼和鼻子都紅了。
別誤會,這只是傷風的樣子。
本來在電話裡說不要他來接我,天太晚,明天他還要上班。但之前一個人在台北途上,一個人乘巴士往機場,一個人在機場裡踱步、看書、喝咖啡,令我不想再一個人回家。所以,還是叫他來接我吧。很想早一點見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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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/1/07(一) 第一天

他清晨五時起床,替我提行李,把我交給的士司機,跟我餞行。

一行五人一大清早飛往台北。天文台說今早只有9度,但我不覺得太冷。我們都吃burger king早餐,too heavy了吧。不一會又吃飛機早餐,在兩小時內吃兩餐,還要是heavy的。

乘小貨車往天城飯店,edwin問我「盥」怎樣讀,他說每一次在台灣看到這個字,都立志返香港查查字典,但每一次都忘記。這個字嘛,是常常看到,曉得它的意思,但偏偏不會唸。它天生就不是要人來唸的。剛才查了粵音韻彚,這個字有兩個讀音:「款」和「貫」。你看我有多乖!

匆匆抵飯店安頓好,又要乘的士趕往世貿會場。的士充斥著連綿不斷的「南無阿尼陀」的單調的嗓音,倒後鏡上掛了佛珠、符咒、觀音像。司機很健談,還問我們「不去」的廣東話怎麼唸。我覺得他像我去年在北京書展中認識的印刷廠廠長。說起那個廠長,只是萍水相逢,卻熱情得不得了,帶我們去參觀印刷廠,又帶我們上館子吃晚飯。他個子小,有點中年人的胖,笑得燦爛,但笑容摻雜了厲害的世故。說話很大聲,吃飯時不停地吸煙,喝啤酒,談政治,又談太太。我沒多插嘴,他一問,我才一答。飯後還未能脫身,他嚷著要帶我們到清華大學一逛,匆匆拍了張照片,他說要我們的相片留念。這天之後,大家沒有聯絡。

中午十二時半,踏進會場,感覺就像那次去北京書展的會場一樣。滿地是紙皮、紙箱、膠繩,有人推著平時在街道上才會見到的大型灰色垃圾車。人都在忙著布置自己的攤位,香港三聯效率奇高,偌大的攤位已差不多成形!我們都想快快布置好,終極目標是三時正!大家埋頭拆箱、抹架、上架、點數,又蹲又躡,有說有笑,彷彿一家人在布置新居,忙得頭上冒煙,卻溫馨。


糟了!立體寓言小書不知沾了些什麼啡啡黃黃的東西,每本都是,是差不多二百本!fredi濕了毛巾,逐本逐本地抹,蠻有心機的。她很好,她是總經理,許多事都愛親力親為。還清楚記得我剛到中心工作不久,有次我吃過午飯後切橙,刀是簇新的,用得不很熟練,刀鋒才數秒便狠狠的削在左手拇指上,來不及痛,已見血流如注。幾個同事連忙找來藥水膠布,fredi安慰我,更用膠布包裹我的傷口。我有點尷尬,卻更多是感動。

抹書需要力氣,因啡啡黃黃是黏黏的。我猜這是膠水漬,fredi卻說像嘔吐物!不知誰說像倒翻咖啡的痕跡,又不知誰更說像屎!!倒也像……嘔!!!!!喉嚨愈來愈乾,看看錶,已四句鐘滴水不沾,唯有少說一點話。

三時四十五分,大功告成。之前吃的兩餐原是要我的胃儲起食物來,好慢慢地在這五個多小時消耗。可惜我的胃太強勁,不消一兩個小時就洗劫一空,沒留半點存貨。餓死我咯。

台北不冷,約十二三度,穿著藍色絨毛中褸有點不自在(裏頭還有件長袖防寒內衣…)。還好,今早頭腦清醒,在蓋上行李之前千鈞一髮之間把一件黑色絲絨短褸塞進去。晚上可以改穿這件。

坐的士回飯店,的士裏聽見梵音,瀰漫佛教氣味。佛教在台灣很興盛嗎?上一次來沒見這種現象。edith約了朋友,不跟我們這條大隊。她是台灣通,雖她人不在,仍給我們留下兩本飲食指南。最後決定去鼎泰豐,乘捷運。

這是我第一次乘捷運,沒有什麼特別,燈光暗了點,車廂侷促了點,還是坐香港的地鐵感覺好些。乘了兩個站,走了一段路,仍未見鼎泰豐的蹤影。問問當地人,她說應多坐兩個站才下車,徒步去十分費時。雖是這樣,我們四人都好像沒有回頭乘捷運的力氣,寧願繼續徒步往前走,反正時間尚早,慢慢閒逛也不錯。就在這段尋找鼎泰豐的漫漫長路中,我到了馥御買牛肉乾,又在義美買蛋糕,要送給我親愛的爸媽、大哥大嫂、二哥未來二嫂,當然還有正等著我回家的他。料不到第一天就買光了手信。

也是我上次來台北吃過的鼎泰豐,點了個冷盤、蟹粉小籠包、菜肉蒸餃、香菇大包、紅燒牛肉麵、原盅牛肉麵、排骨麵、菠菜。除了那個原盅牛肉麵外(像清湯腩,但牛肉很糙,不嫰滑),樣樣都好吃。侍應都是貌美的女孩子,穿著短短的制服裙,配上嬌嗲的語氣,在這裏吃飯,實在有味覺、視覺和聽覺三大享受。

飯後到誠品敦南店逛了兒童館,主要看童書和精品。記錄了幼幼書的種類、名稱,又看看哪些是推介書、暢銷書。各式各種的書籍玩具都唾手可得,這年頭,小孩子可真有福。

雙手空但腦袋不空的返回飯店。edith帶來了朋友送給她的蓮慕,非常清甜可口,我大口大口吃了三個。她說台灣人經常把水果郵寄,什麼梨呀、橘子呀,都是這樣寄來寄去。

fredi, edith和我住三人房,那個洗手間真夠特別,分開兩個獨立範圍:梳妝和洗手的一個,如廁和洗澡的是另一個。前者是沒有門遮掩的,後者正正在前者旁邊,有一扇門隔開。當你洗澡時發現忘了在梳妝桌上拿某某東西,你不可以光脫脫地走過去,因為那邊是沒有門的!你要先把自己裹在大浴巾裏,急急腳地拿要拿的東西,再九秒九竄進浴室。我就是事主,案發期間我在鏡中看見edith在房中的另一邊望著鏡中裹在大浴巾裏的我……


(待續……)